「阿部先生吗?」秋本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久藤林现在住医院,你能过来看看他吗?这家伙任性的说如果你不过来,他就不进手术室。」医,医院?手术?阿部辰弥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出,出什么事了吗?」所有的自制力只能挤出这么几个字。
「的确是有点事。」秋本停了停,「今天去吃饭的时候遇上了以前很迷恋久藤林的客人,两人发生了争执,久藤林那个笨蛋被人用酒瓶砸破了头……」说到这里秋本掩饰不住愤怒,「真是有够没用的,居然被那种家伙砸伤,简直是蠢到家了!」「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只要一想到久藤林满头是血的样子,阿部辰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揪起来似的痛得不能呼吸。这种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第一时间飞奔到久藤林身边。
秋本冷静下来说出医院的名字,「你快点过来吧,现在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还在任性,真是受不了他。」阿部辰弥几乎是用冲的奔进课长的办公室,颤着声音几乎组织不了完整的句子,「我,我要请假,课长。」「不行,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最近你的进度又是全公司最慢的,你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脸说出请假的话?」看着喋喋不休的男人,阿部辰弥真是受够了。久藤林正血淋淋地躺在医院的某处,而自己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个男人无休止的咆哮?他到底知不知道久藤林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如果失去那个男人,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到久藤林的身边去陪着他,照顾他。其他的一切都是零。
「够了。」阿部辰弥双手重重的撑在课长的办公桌上,大声的吼叫着,「我要去医院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现在在医院里流血,我不知道他有多严重,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我连一秒也等不下去,我要过去陪他照顾他。如果你不让我请假的话,那就开除我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没有他重要。」说完这些阿部辰弥扔下目瞪口呆的课长跑出了公司,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发疯似的狂奔,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才可以最快到达久藤林的身边。一直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双腿大声粗喘的时候,有个计程车司机好心的把车停在他旁边问他,「要车吗?」他才木然的坐进车里,报出久藤林所在的医院名字。
安静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阿部辰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言灵或者神的存在。他为自己曾经有过的恶毒想法而羞愧不已。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老实和懦弱只是掩盖他自私的伪装。他想得到久藤林,并且长期甚至是永久的占有这个男人。所以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久藤林变得不那么出色就好了。
现在神应验了他的愿望。这个连他自己都唾弃的的愿望居然在这一刻被实现了。那个男人真的受了伤。阿部辰弥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恶毒?只要一想到久藤林所受到的伤害,他简直有杀掉自己的冲动。
神啊,他再一次的在心里祈祷。我错了!我不应该有太多的贪婪和奢望,久藤林受的一分伤他完全都可以感同身受,甚至比他还要痛上十倍。原谅他的愚蠢和无耻吧!只要可以让久藤林平平安安的,他甚至可以忍受离开那个男人。请再也不要让他受伤了,再也不要!
「先生,到了。」
阿部辰弥扔下钱,拉开车门冲进医院。在急诊室门口看到了秋本。
「久藤林在哪里?」
秋本用下巴指了指靠墙坐着脸色雪白的男人。
阿部辰弥口干舌燥地走向他。久藤林右手缠着一件t恤捂在额头上,止不住的鲜血已经渗透了衣服,英俊的面容因为沾了血液显得有几分狰狞,他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色苍白,深邃的眼神写满怒火和不解。
阿部辰弥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对,对不起。」他哽咽着。
久藤林抬起眼睛看着他,「我的头很痛。」
阿部辰弥点点头,他知道。事实上他的心更痛,久藤林的头像这样一直流血,他看的心脏都快要停跳了。医生呢?为什么没有人过来,为什么他们可以看着久藤林这样流血而不去管他呢?阿部辰弥觉得自己无法控制的愤怒了。
走道里有人走过来。阿部辰弥跳起来抓着那个男人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替他止血?这里不是医院吗?怎么可以看着他不管?」被他抓住的医生冷冷地看着他,「是他自己不肯止血,难道可以敲昏了病人强迫他吗?」「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呀!」阿部辰弥看着久藤林手上那件被血染透的t恤,他居然流了这么多血,如果久藤林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一定活不下去。
「阿部先生吗?」秋本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久藤林现在住医院,你能过来看看他吗?这家伙任性的说如果你不过来,他就不进手术室。」医,医院?手术?阿部辰弥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