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倒是足够大的,有点可惜了。
关凌先上了趟洗手间,出来後拿了电话打给了家庭医生,说有人发烧让他过来。
那医生说风大,不好开车,如果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就吃点药,如果是快要死了就送医院。
那平时性格比较好的家庭医生明显心情不好,说话很冲,关凌听了,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在灯光下阴沈著脸的商应容,眼睛掠过阳台工作台上那个积满烟头的水晶烟灰缸,然後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他走到商应容面前,也没说话,只是把房内的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两度,跟以前一样把商应容的衣服脱完,拉著他去洗了个十分锺的烫水澡,用烫水把头发洗了,胡子刮了,把人弄出来擦干,头发擦干,扔床上喂了退烧药,拿棉被裹紧。
随後下了楼,煮了姜粥,塞到了商应容嘴里。
商应容吃完,扯住了关凌拿碗要走的手,被关凌毫不留情地狠狠打开。
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那一刻露出了明显受伤的神情,但被关凌选择无视。
第二天早上商应容出了一身汗,精神明显好多了的人又被关凌拉去洗澡……这次,精神好多了的商总终於开了口,虽然开口时声音有点沙哑,“你别发脾气了……”
说完,他也不习惯自己这麽弱势的示弱,又紧紧地闭上了嘴。
关凌垂著眼把他满身的汗臭味洗完,头发再次洗干净,胡子也再次刮干净,关了烫水,拿毛巾给他擦头发时,在满是水雾的浴室里,关凌再也没忍住,在迷朦的视野中看著这个他真的当宝贝一样照顾了十来年的男人,眼睛有点发酸地说:“你啊,就算以後没有我了,也自己照顾著自己点,上点心,都三十多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