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应容说出一字後,皱起了眉,眼睛偷偷地看了关凌一眼後,然後干脆直视他:“那你想让我怎麽样?”
关凌的软言软语又换来这近乎孩子气的话,明明不想伤心,但内心还是一片苦涩。
这男人啊,如果他不给陈溪米最後一笔钱了结都会对他的处理方式有异议的男人啊,他能想到他喜欢的那些被他铺平道路的人以後的生活,却从来不想想,他能对他主动有一点点温柔和善意。
到底是不爱,所以才这麽不经心。
“没想怎麽样,”没有力气的关凌脑袋一片麻木,只剩本能地应付商应容,“只是如果我做得不好,不要在外面当著别人的面发脾气,回家再跟我说,我们已经活在流言蜚语里了,不要再给别人更多的话柄,低调点好。”
他就算是敷衍,也敷衍得像模像样,一点也没怀疑他的商应容听了冷冷地笑了一声,说:“你也知道你在外面丢人现眼?”
他说著站了起来,朝关凌很是大度地说:“你要是知道分寸,我自然不会拿你怎麽样。”
以为得了道歉,尽管不是直接但还是从侧面得到道歉的商应容不再浪费时间,转过背往楼上走去,同时嘴里还不耐烦地喊:“快点上来放洗澡水……”
关凌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很模糊。
他心底的悲伤与心力交瘁,一齐携手,在这刻,差点把他给淹没溺毙。
商应容是有多不想爱他,才会在他说出示弱到尘埃里的话的那刻,说出理直气壮的那些毫不在乎的话来。
他的反应太真实,也太残酷。
洪康总是认为他能掌握商应容,可那只在商应容呆了那麽久的老狐狸不知道啊,他是忍了多少的绝望,才舍得离去的啊……如今再回来尝一次不被爱的感觉,试问几个人能舍得这样对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