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炎喝了口粥，眉毛细不可察地皱了一小下。

吃完他带著赫中山去了主客厅，那边佟威海正吃完粥在擦嘴，看到他，转头对褚老笑著说，“看，你刚提起的我家那混世魔王来了。”

“褚老。”孟炎上前沈声叫了一声。

“还叫这个？”跟佟威海是至交的褚东向笑著说，“今年不同往日了，改口叫褚哥吧。”

“褚哥。”孟炎从善如流，随即坐在了佟威海身边。

褚东向朝他笑笑，没再说什麽，跟佟威海就著先前的话题继续聊著。

孟炎听了半晌也没插一句半句的话，这时管家过来说又来了客人，是佟威海的另一个朋友，孟炎带著佟涛跟去迎了人过来，一路人被佟威海的这位以爽朗著称的朋友调侃了几句。

这位这次带了家里最小的小儿子来，孟炎接过管家手里的红包寒了他一个，也算是善尽了长辈之职。

初一能进佟宅来拜年的都是佟威海的至交好友，就他们的身份来说，都能调侃孟炎几句，也能对孟炎开几句玩笑话，有时那玩笑开得过头了，有侮辱意味，孟炎听了也不气恼，管他们说好的还是说得不中听，还是那幅没有表情的表情坐在佟威海身边。

一天下来，这些人中，平心客气对待孟炎的人有，看不起孟炎，还把他当小情看的人，也有。

孟炎向来不太在乎对他不太重要的人对他是什麽看法，而一夜未睡的佟威海面对他这些有口气不好的朋友们时也还是温和有礼，让人看不出什麽来，表面笑容淡淡。

倒是这一天看到了佟威海的眼角缓慢地抽了几次的赫秘这边，晚上回去时叮嘱赫中山，让他在有生之年就算有一天意见与孟炎相左，也别在言语中缺乏对孟炎的尊重。

这东西，看似不重要，实则待有一天你要是能醒悟过来，会发现这要命得很。

初一到了晚上，佟威海就不见客了，当晚睡了一觉，第二天带著孟炎去见周海军，给他二哥拜年。

孟炎在佟涛家算是受到了礼遇，周夫人给他的新年礼物是她亲手织的一件毛衣，款式跟给佟威海的那件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胸前的图案，佟威海的是黑色的暗纹，他的那里则换成了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