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潘家不可一世,这家人也不可能真在这老人家面前真敢对他怎麽样──有些人就算年老,但只要他没死,他代表的势力与权力就一直在著。
钱家老祖宗在影响力颇大的决策层呆了近一辈子,哪怕与他一辈的人退休的退休,年迈的年迈,死去的死去,但他身後代表的权威与势力可不是那麽好推翻的。
他只要还活著,基本上,没几个人想得罪他,哪怕是潘家的那位创始人,在他面前也只是一个後来中上的小辈。
与钱良钢从订婚到现在,两人之间都是温情脉脉,一次架都没有吵过,很多时候胡晏驰知道这也是因为他从小对钱良钢的态度才决定了他们现在的现况的──钱良钢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个颇有威严感的兄长,他可以撒娇或者请求,但不可以违逆。
其实很多时候,就算钱良钢为人霸道,他都因为惯性不觉得有什麽好生气的。
但这次,他真的有点薄怒,一方面这是因为自己无能而起的,另一方面,也是因钱良钢看不起自己而起的。
他真把自己当金丝雀保护!
胡晏驰不是不知好歹,但还是觉得钱良钢不能因为要保护他就祖宅,基地,应酬场三地奔波,有时候因为要赶回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他还必须得在机上办公,吃完饭之後,又是把时间耗在书房里,把剩下的工作补齐。
几日下来,哪怕他哥本人的从容不迫一点也没减少,但胡晏驰的几个电话一过去,问及行程之後,那种忙碌感让胡晏驰也不得不觉得窒息。
上午还在基地视察油田的事情,下午一两点就是几百里外的工作午餐,等到下午,加紧开完会,就又得回炽安。
胡晏驰用一个软件排了一下他哥这几天的工作负累度,觉得他完全是把自己当铁人在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