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里。”他推了我一下。
我懒得理他,去他桌子里翻,拿出药包,翻出药方,边看边往外走。
“妈的,这都什麽鬼画符?”那单子上扯的那几个字哪是人写的,我站门口对著玻璃射进来的阳光照了照。
“文盲……”他扯过单子,动了动嘴皮,往电梯走。
到了餐馆单间,服务生上了水,我点了菜,把他牛仔裤里的那单子拿了出来,“一次3颗,妈的,到底是3还是9?”我拿著散装的药包看著看不懂的鬼画符说。
“3。”他喝著水,坐另一旁懒懒地说了一句。
我从包里扔了3颗到桌上,另外的瓶子上都有说明,都扔作一堆,全扔齐了推到他面前,把我的水杯放他面前,不耐烦地说了句:“吃。”
他瞪我,我踹了一脚过去,踢中他身上的白衬衫,印出了一个灰色脚印,回瞪著他。
他揉了揉被踹中的肚子,老实捡起药粒,咽了下去,喝完水还连咳了几下,我揉著额头,咬著牙咒:“怎麽就不病死了一了百了。”
他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我。
菜点的都是清淡的,他看了两眼,要加菜,我抬头叫服务生出了去。
他嘲笑我:“不是不管我死活,怎麽了?张少爷心软了?”
我想笑,不就是怨老子不管他死活吗?管了他也阴阳怪气了?真是老子的口水吃多了人也变得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