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来冒出个锺苟,宁铭觉得自己耐性就没他自己以为的好了。
他爱张欢华多年,爱到甚至连年老的年月都已想好要怎麽度过,哪想凭白无故的,中途杀出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更让他觉得无法忍受的是,张欢华还真打算当真了──他在锺苟面前表现的体贴让宁铭觉得就算自己修为再好,也因其有些按捺不住了。
所以他在中途推了一把──把张欢华推进里面真的有困难,他用了大把的钞票大把的女人才控制了那麽几个对张欢华能起作用的官员。
他甘心被一些人利用,为的不过是宰断他跟某人的某些联系。
就算张欢华出来後不接受他,那也无妨,他跟著再跟他磨时间就好。
时间让他跟他磨成了好友,他不信,再磨个几十年,他们成不了老来伴。
有什麽恨意跟厌恶是时间抹不平的?再说了,他又不差,顶多对他的心思因太重所以太狠,用力过猛。
可这有什麽好计较的,等他能陪他走到最後,张欢华就会知道,他到底是有多爱他了。
想到这些,宁铭模糊地笑了笑,也不去看旁边的人。
听到能见到人,锺苟蹲下了身,高大的青年蜷蹲在破旧的码檐上,贪婪地抽著手中的那根劣质烟。
烟抽完了,他重新站了起来,露著白牙对宁铭笑著说:“我想见他,但可能如不了你的意,我不会劝他,我不敢劝他,我要是敢,他会打死我的。”
宁铭这时回过头看向了锺苟,锺苟笑著补充说:“我现在还不想死,真的,宁先生,我不想死,我想好了,他现在出不来,我等他出来,他过十年出不来,我等他十年,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他,我比他年轻,就算他一直出不来死在了里面,我也会等到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