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穿著淡雅,气质也出众,脸孔说得还有些年轻的瘦小妇人朝著锺苟笑了一下,见锺苟表情依旧,不由说,“他也跟我说会考虑考虑,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这事?”
锺苟笑了笑,摇头。
见他笑了笑,张母也微笑了起来,表情柔和地说:“我听浦志成说,你懂事又聪明,想来你确实应该如此,要不然我儿子也不会这样喜欢你,他从家里离开就住到你这里来了,从开始领你回来就对你用心得很,你们以後是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这件事也是你们的事,趁著你们还年轻,就把孩子的事解决了吧,代孕的那位女士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们回头有空了,你跟著他来看看,也好确定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说完,张母松了一大口气,锺苟一直沈稳地听著,表示这孩子确实跟她想像中的那样听话懂事──据说那样环境出来的人,总是要比一般人懂事得早,要体贴得很多。
而且看这麽多年,他一个人等著欢华出来,就知道他对欢华有多忠心了。
松了一大口气之後,张母眼含期待地看著锺苟,希望得到回复。
锺苟见状笑了笑,轮廓深刻的脸上除了笑容之外没让人看出其它的情绪,他笑著招呼张母吃点心,还点了下头,算是给了答复。
张母见了,心上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坐了会,又说了一些那位代孕女的事情,就提出要走了。
她走後,锺苟去杂物间,他放在里面的一件比较脏的工装里翻出了半包烟,坐在房子前的石阶前把它们全抽了完,然後去洗了把手,接著去厨房干先前没干完的。
干到一半,他在亮通通的厨房里弯下了腰,蹲在地板上,含著根筷子,当那是他的劣质烟抽著──烟全抽完了,那半包都是剩下的,张欢华回来後,他就没再想起要再去买过烟了。
他如此欢喜著再次见到那个人,欢喜到忘乎所以,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当成他有的全世界的那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