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吃的,扔宁滔碗里。
宁滔默默地吃掉,他也不怎麽看鲁小森,只是在鲁小森吃的急的时候,把水杯用手碰碰,让杯子伸到鲁小森那边去。
鲁小森吃得急了,也不用回头看他,看到杯子,手一伸就拿到,往嘴里灌两口水,接著吃他的饭。
牢里其实也不是吃不饱,但那是对一般人而言。
鲁小森长得高大,食量比一般人也大,打饭的给他多打点,其实多出来也不多,也不能吃得全饱。
後来他也就习惯了吃不饱,出来了,对食物也不是控制不了那个想填饱的欲望,但难免还是免不了有点狼吞虎咽。
可能味道都是他以前吃过的味道,有怀念之感,更是让他显示不出几分他本该可以有的从容。
昨天吃宁滔亲手做的如此,今天吃他娘做的那种他吃了十几年味道的饭菜也如此。
他吃得快速,鲁老头跟宁滔也慢慢夹一筷子吃著,只有鲁老太太一直猛掉眼泪……鲁小森吃得差不多了,宁滔起身。
鲁小森眼一抬,问:“去哪?”
宁滔淡淡说:“给你拿毛巾擦嘴。”
说著,就去了洗手间。
走进去的时候,撑著洗手台把忍住的眼泪全往下掉,大滴大滴的水透过洗手台往下水道流,过了两分锺,他深吸了口气,又把眼睛全忍住,拿了块看是新的没动过的毛巾,拭了水,又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再长长深吸了好几口气,非常确定没事之後就拿著湿毛巾出了门,没事人一样地把毛巾给了鲁小森,坐到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