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地笑了一声,双手掩住了脸,重重地搓了好几下,“你知道我一旦爱上什么就会不管不顾,以前如此,怕以后也会如此,我学不了乖的,我以为能,学不了乖,但事实上不能,采采,爱一个人是管不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我能选择的只是接近他还是远离他……”

“他又给你施了什么咒?”谢采简直就是气急败坏地在吼。

“他……”曹译心有余悸地说:“他抱着我,说让我教他爱他,然后,我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谢采看着曹译情动不已的脸,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窒息了好几秒,她才带着哭音说:“老板,我跟了你这么久,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为什么你总是不爱上一个也会对你好的人?你明知道闻皆不会那么爱你,他以前有人,以后还是会有别的人……他的心是浮动的,你却只想要一个人。”

曹译苦笑不已,“所以我才想要离开,越远越好。”

曹译在当天前往机场,他们什么行李也来不及收拾。

机场的一个角落里里,谢采用手机在跟庄严明低低在说话,事先是曹译跟庄严明在说,他说了几句,庄严明难得的对他不耐烦,粗口说让他滚一边去他跟谢采说。

曹译无奈,只好坐在候机厅里看着人来人往……试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

心动,逃跑……这可不是他会干的事,当初对闻皆动心时,连想都没想几分钟就决定迁往有闻皆的城市,如今天的逃跑,带着太多的狼狈,好几年的爱恋换来的只是清醒后的逃离,怎么说都是对他人生信念的绝大讽刺。

一点理智也无。

可是又能怎样?怎不能再与他在一起吧?再来一次深陷,他这辈子就完了……一次情伤都已经让他混乱不堪,他没有更多的智慧和力气面对将来可能出现的最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