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历在旁一直沈默不语,曹译也没看他一眼,自在地干著他的事。

他从不跟别人说他跟庄严明之间的交情,也更不跟人说起庄严明的过去,因为那样会触及庄严明心里那道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痕。

当年为了答应小亦的事他甚至穷得连血都卖过,这些庄严明从不跟他谈及,但多年来他对自己的维护和照顾曹译是看在眼里的,他这兄弟是敢拿所有报答他的。

就是因为这样,曹译才不得不下了狠心来驱赶顾长历。

毕竟,是庄严明再怕他身边无人可依靠,才从美国回到国内,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等著哪天可让他依靠。

从而,顾长历利用了这点纠缠上了庄严明,他可以无耻,但曹译也觉得他们也可以反抗。

总不能别人不讲理,就真让人不讲理去了。

几个人沈默地吃完饭,出门上班。

曹译一出门,就看到闻皆就站在门口他那辆车的的前面倚著车头,一见到他,英俊贵气的男人无奈地朝他笑了笑,朝走过来的曹译伸过手揽住他的肩,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来接你去上班。”

曹译倒是笑了,俊美男人脸上的笑容深且充满浓情蜜意,他问闻皆:“吃饭了没有?”

“没有,你先陪我去吃点?”闻皆笑著询问,又把领带从裤兜里掏出来自然地塞到曹译手上,“帮我打上先……”

曹译摇头扯了下嘴角,拍拍闻皆的脸,让他别老是得寸进尺,手上却是已经帮闻皆打上领带,在打侯领结的时候说:“我叫了佣人给你煮粥,怎麽不吃?”

“没见著你,没胃口。”闻皆懒散地说著理由,朝後面的庄严明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又朝顾长历打了声招呼,“长历……”

他这边跟曹译自在得像老夫老夫,那边顾长历的脸阴沈得像十一月的阴风,他阴沈著脸朝闻皆看了一眼,然後把视线又投向了庄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