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自己从庄严明的事里撇开,但现在,怎麽样都是撇不开了。

车里曹译一直都没开口,从昨晚开始他就不怎麽说话了,冷冷的淡淡的,不像那个平时温和得体带著几许风流倜傥的曹公子了,身上的冷凝让人直觉最好别去招惹他。

昨晚睡觉时,这人都是背著自己睡的。闻皆倒没把这当回事,曹译有点脾气是好事,他也不想他压抑惯了,要是扯著微笑对待自己那才叫生疏。

到了地方,闻皆先让司机下了车,伸手去握曹译的手,微微笑了一下。

闻皆什麽也没说,过了几秒,曹译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脸色。

今天闻皆是约了位长辈过来谈生意的,那位长辈也带了家属过来,闻皆为表尊重也带了曹译。

这事是前两天就决定好了的,曹译当然不可能带著这种脸色去见闻皆还是长辈的合作夥伴,一等下了车,见到人,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礼貌又不缺乏真挚的笑容。

那位长辈带了他的夫人过来,几人见面寒暄了一阵,就上了场地。

一边打球一边闲聊著几句谈生意,球童都离得很远,没有示意就不会过来。

这两人谈的生意都是机密,曹译要做的就是陪著那位老夫人聊聊时下的流行,从别国的流行文化到最近极端受推崇的吃食都谈上一二,这样两个小时下来,球也算是打完了,生意也算是谈好了,几个人就约著一起吃个午饭。

吃完饭,上车打道回府,曹译在车上的脸色又不知不觉地沈了一来,闻皆拉过他的身体,让他靠自己肩上,颇为无奈地说:“你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曹译当然不会把闻皆的安慰话当话,在他看来,闻皆的立场让他什麽话说出来都不是能听的话,但,闻皆的这份心他还是明白的,自己那些讥俏闻皆当年手段的话也就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