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死在这里也未尝不可,不过,要让他死也没那麽容易,不管如何,他父亲总是会知道的,有些事他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让他死如此,以前干过的那些事,也亦如此。
“那就好。”萧条极为平静地说了这麽一句,尔後望向窗户,期待他的客人早点到来。
毕竟,夜已深。
房子在黑夜里显得越来越安静,慢慢地透露出了一股让人压抑的气息,待到再晚些,气息更为沈重了起来。
空气中透露著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但仔细凑耳一听,又似乎什麽都没有。
“呜……”静谧的空气中,有道短促而细不可察的声线陡然出声又陡然消静,但在整幢房子里刹时同时发出十几道这样的声线,还是在人耳可察觉范围之内。
声音发出,摆放在客厅茶桌上一角的某个东西发出了道警戒声,随即,机器里有人声出声:“e区六人无回应,c区六人无所回应,a区现在4人,b区4人,d区6人,随时等待进一步命令。”
声音降落,房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恍如跟安静房子融和成了一体的萧静世温温和和地说:“e区,c区暂时没人了,也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到这里。”
萧条似笑非笑地看了对面的儿子一眼,也柔和地回道,“可能还要点时间。”
他慵懒的声线被房子回应出了低沈的回声,显出了几分性感,透露出了十足的迷人魅力。
萧条一直都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为人也从不跋扈,要非要说有什麽缺点,不过就是薄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