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一夜未睡,又开了一路的车,不管怎麽说都已经略有疲惫。
萧静世吃著晚来的晚餐,而李厉吃了几口,身影就隐在了光线不明亮的餐馆座椅处的一个角落里靠著椅背一动不动了。
萧静世边吃著米饭边看著对面的他,突然之间觉得李厉瘦了不少。
他隐在黑暗里,眼睛半垂,看得出来他的疲惫。
刹那,萧静世的心隐隐作疼,他按著心口想了一会,继续安静地吃著他的晚饭。
吃完,他坐了过去,把头靠在了李厉的肩膀上。
夜很静,被老板挖起来的厨师跟老板都得了不少小费,早听了他们不要过来打扰的话,在餐馆的另一个角落打著瞌睡,他们的这个角落静悄悄地,连玻璃窗户外风吹过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萧静世闻著李厉身上的味道,感觉著他身上的温度,他现在有种跟李厉亡命天涯的感觉……虽然他们仅仅是从一个地方离开,只因为李厉觉得他想杀人而把他带离而已。
可这种离奇的,像电影一般的感觉还是让萧静世著迷了,他觉得身边只要有李厉,演什麽戏他都奉陪,只要李厉的心里眼里都是他,去哪都无所谓,杀谁也无所谓,离开谁也无所谓,什麽也没有无所谓,只要他的爱在,他什麽都无所谓。
妈妈,我可真像你。黑夜里,看著窗外迷烁的灯光,靠在李厉肩膀上的萧静世头一次这麽平静地想道。
就像是在大海上迷航多年的人终於上了陆地,萧静世觉得自己终於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不再觉得未来是飘摇的,前路是晃荡的。
我想信他,我必须信他,没他我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