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潮走了过去,翻了翻书,都是些他们平常翻翻的书,知道他爸爸是要把这当常住的住处了,他拿了一把书起来不禁问:“以後要常住这里?”
纪盛正在翻一份刚拿到手的文件,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不能告诉司马成?”
“不能。”纪盛抬起头,很明确地告诉纪煦潮:“没有我的话,除了你我,还有何平阿江之外,不能让谁知道这是我们的住处。”
“为什麽?”纪煦潮直接问。
“因为要你和我的命的人如果以前只有一个的话,现在已经有了十个,百个,甚至更多……”纪盛把文件放下,朝纪煦潮招手。
“困了吗?”纪盛抱他到身上坐著,问。
纪煦潮点头,嘴里再次问:“出什麽事了?”
纪盛沈吟了一下,吻了吻他的耳朵,“是出了点事……”
纪煦潮回头看他。
纪盛说:“杀了我父母的人要回来当……”
他在纪煦潮耳朵轻言了接下来的几个字,纪煦潮听了眼睛刹那猛瞪,半晌没有说话。
“爸爸……”过了一会,纪煦潮轻轻地叹了口气,抱著纪盛的头无声地安慰著他。
纪盛淡淡地笑,吻了吻他的额头,“什麽都好,现在只要你别出事。”
“你也不能。”纪煦潮陈述,平静的眼睛不像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
他们的日子一直活得不安静,夹缝里求生到如今,所有目前的成功都是在层层顾忌里渗透而出的,容不得些许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