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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 空梦 2637 字 11个月前

有人在采访医生,我舅的助手在十几根「棍子」前面沈重地说:「没有度过危险期,王先生卧病期间心脏病突然发作,抢救无效……」众记者七嘴八舌,「请问,王先生送往医院时是从b城回来的吗?」「王先生在b城就医,为什麽要送回l市?」

有神通广大一点的记者就问:「听说王先生在b城送往医院并不是因为心脏病,章女士从美国回来,把昏迷的王先生用包机从b城转到l市是有什麽原因吗?」医生们昏了,一句「无可奉告」,逃了。

这麽大场面,我就知道,我这一死,从此以後,不可能再大白天出现在众人面前,要不,人们会看到我就逃之夭夭,然後相互告之「见鬼了……」。

我下这麽大工夫,唉,李越天,我算是给面子了。

不教你尝尝我当初痛失「爱」的痛苦,你就真以为我的心肝是铁打的。

你爱我……你爱我……这不更好吗?

死人时经典不变的哀乐透过液晶萤幕在房间里哀鸣。

我以前的兄弟哥们得知了我的「死讯」,一个个前来追悼的时候不敢置信,有几个人不相信的甚至扒拉著棺材边角仔细瞅著我的脸和身体,最後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我「死亡」了的事实,哭丧了几把出门还唠叨著一定要查出我是被谁干掉的。

吴起然也来了,他定定在站在「我」尸体面前几分锺,向我妈说了声「节哀」,抖抖身上的黑西装走人了,转身时我看见他眼角微微皱了一下,猜不透这阴险小人在想什麽,不过我想就算他真要想些什麽,他也不会拆我的台,对於演戏,他比我更高竿……看了半天好戏,揉揉了眼睛,刚眯了会,耳边传来某女人「兴奋难捺」的声音……只见另一旁的新闻频道上……除了跑马灯播报对於我「追悼会」的报导外,此时此刻正在附加更劲爆的消息:在现场的女记者一脸激动地说l市飞机场发现汽车爆炸,还好乘坐的人及时发现,没有人死亡,但有两人受了轻伤;当地警察局连忙派出数十个人前往追查真凶……瞧瞧,我看见了什麽?我忙睁大了眼,在现场直播的新闻上看到了李越天那夥人中几个熟悉的身影……我拍拍後头的枕头,舒服地移动了下位置,「重头戏要上演了……」我就说了,我「死」了这麽大的事,就算李越天半条命在阎王爷那待著他也会爬出地狱来看看的。

如果我没预料错误的话,那颗炸弹可能是吴起然给李越天来l市的见面礼。我的「死讯」一公布,不管「事实」如何,对於第一次来l市的李越天,作为我能穿同一裤子的哥们来说,吴起然的见面礼不会轻只会「重」。

在b城我不能干什麽,但来了我的地盘,李越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怎麽著你也得跟著我的剧本走,让我好好看看你对於「死」在你面前的我的表现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让你知道我「死亡」的「真相」……从距离我棺材最近的摄影机看来,追悼会场上几天没睡的王双守眼睛暴起,里面只看得著血丝跟黑色眼球。

而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以往我最「可爱」的对手,当初用不入流的方式把我从l市扫地出门的聂闻涛,此刻却冷著一张脸带著杀气问面色惨白的王双守:「是谁杀他的?」冰冷的声音透过藏在尸体里的窃听器传到我耳里,让我著实诧异了一下,不知道的人听这语气……好像谁杀了对於他不得了的人一样……作为他,我的「死」应该是件让他高兴的事啊。

知道其中蹊跷的王双守傻了,我爸则是对这个杀气腾腾的男子表现得有点谨慎,当他知道我是受枪伤而「亡」时,他对於追悼会上每个他没见过的面带不善的人,都保持著戒心。

此时门口一片混乱,大摄影镜头里李越天一行人的车到了灵堂前停下。李越天领头,一身黑色西装包裹著的他竟让人看得出消瘦了好几分;小王走在边上像是要推开保全硬进,可保全像是不依不挠地挡著问他们身分,现场一片混乱。

镜头里人群纷纷扰扰,李越天带来的人跟保全硬是干上了,一言不发地推著人硬要进场。

他站在人群当中,身边有两个保镖护著,不开口表现什麽也不动手,直直地站在那像尊石像,脸被墨镜挡住半边,看不清什麽表情,只是冷冷的嘴角一动不动,手插在裤子里状似悠闲。

此时一批场内的保全闻讯赶出去,见不是当地的人,挽起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围殴。

我看著情不自禁盖著眼睛,天啊,这群白痴,来l市竟然不知道l市人民最好斗?这李越天摆的什麽谱?竟然没脑子地允许手下人在这种地方胡闹?难道我那针病毒没让他四肢不协调反而把他脑子弄坏了?

有人在采访医生,我舅的助手在十几根「棍子」前面沈重地说:「没有度过危险期,王先生卧病期间心脏病突然发作,抢救无效……」众记者七嘴八舌,「请问,王先生送往医院时是从b城回来的吗?」「王先生在b城就医,为什麽要送回l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