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是深夜才归,我接通手机放在床上,去浴室洗澡,回来拿文件看,三点时拿过手机,我对著那边说:「真累,睡不著……」那边三秒後他接话:「找医生。」
我听了笑出声,这木头疙瘩啊,真无奈。
我意图如此明显,这人还如此态度,我是不是老了?不再有吸引力?还是他终於看穿我的真面目,不再把他可贵的感情浪费在我心上?
累得终於把心灰意冷累出来,说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沈沈入睡。疲惫引人入睡,人再无敌也敌不过身体的疲乏。
这天跟人把场地检查了一遍,途中偶遇李越天,恰是中午时分,我请他吃饭,他点头,嘴角还有丝淡淡的笑意。
吃著前菜,我跟他客套:「谢谢你帮的忙,还有上次的饭。」「没事,」李越天脸颊凹了进去不少,比之以前的俊美多了些冷厉,淡淡笑起来也多了些沧桑。「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看著他真有点惆怅,我们,以前多意气风发,如今,两人相对竟是无语,再也回不到那段心心相印的默契时光。
我笑:「几顿饭我还请得起,你赏脸就行。」
他咽了口汤,放下筷子,拿出烟点上,说:「你吃吧,我抽两口。」等他抽完两口,我电话响了,接通说了两句向他告别:「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他点了点头,我拉开门走出去,到柜台结帐,抬眼时他站在那边的出口看著我,手中的烟在双指间飘荡著轻轻嫋嫋的烟雾……我向他微笑点头致别,转过身,毫不迟疑向外走去。
晚上回去没有再拨通那个号码,我打电话给正在拉斯维加斯、拿著我从林简那借来的钱玩得正欢的吴起然。
「你说,什麽样的人不会想跟他爱的人在一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