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挣脱,那边又加强了力道,这麽一拉一扯间,手臂陡然剧痛,发出喀嚓声,手臂脱臼。
「你怎麽了?」下一刻,立刻被一个人抱住,耳边是李越天暴躁的声音:「怎麽了?」手被抬起,又是一阵剧痛。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进入口中,为什麽?他非要愚蠢至此,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给予……我明明……那麽爱过他……他只能还给我痛苦伤悲吗?
再没有眼泪可流,我只能隔著墨镜看著他,他的眼睛也藏在墨镜里;我们的视线里,隔了无法跨越的两条海沟,谁也看不清谁,再也达不到彼岸。
「小唯……」他看著我,嘴在哆嗦。
我无力再有任何动作和语言,疼痛通过身体发泄成冷汗,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我冷冷地看著那个拿著我手臂一脸悔恨的憔悴男人。
他打著电话,一弯腰想抱起我,我闪开,就算这个动作让我更痛苦。
另一手被他拉著,我再没有余力抵抗。到了机场医院,任医院的人照片推拿打石膏,三、四个医生围著打转,李越天蹲在我前面,怔怔地看著那些人在我手上的动作。
他的眼睛看向我的脸,看著我的嘴,嘶哑著说:「别咬了,我让他们打止痛药。」撇过头不看他,忍著,不想再恨他。我不想恨,这样只会让两人再有牵扯;我不爱他,恨我也不给他。
医生还在打石膏,他在一旁看著,视线在我身上打转,我闭著眼,随他怎麽样,不听不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