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多麽地自觉,不用他说,我自己都会道歉。
他用白色毛巾擦著原色的木地板,他一块一块挑回来的,因为我喜欢赤脚,所以,他就一块一块的挑回家,装上,好了就要了,不好就拆掉重新装上好的。
被他这样的人爱著?!上帝啊,下辈子#要我灰飞烟灭我也甘心。
可是此刻,他不开心,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开心。
他是我选定的要陪我过完我这一辈子的人,对我来说,他让我开心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我也让他开心。
爱情不是剥削,而是让两个爱著的人倍感愉快的行径。
所以我对他说:「原谅我吧,你看,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一分一秒。」好吧,我也承认我是个狡猾的东西,我只是就势说著甜言蜜语,可是,这些话,都是出自我真心,只要把他哄高兴了,说什麽我也愿意的。
他回头,抱过我,把我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可能觉得太过於冷落我,他又走回来,用毯子裹住我的脚,淡淡地说:「我没生气。」他起身要走,我拉住他,笑著说:「真没。」
他闭了闭眼,才老实说:「我不知道。」
我拖住他:「你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淡淡地说:「你没病,我很高兴,但如果出事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高兴。」我微愣了下,没拉住他,让他走了。
我扁了扁嘴,好吧,我又招他不高兴了,怎麽讨好也没用。
下午我去吴家。
我在大门口就进不去了,那厮以为我是讨昨晚喝昏了打赌输掉的那幅宋初水墨画来了,硬是没开门。害得我又打电话给他哥,吴起浩倒好说话,在公司那头吩咐他们家保全把门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