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旁边坐下,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他看我……看我好久没回答,只好问:「吃了没?」我拨开他有点微湿的前额的发,淡淡地说:「气都气饱了,吃什麽吃。」又好一会,他推了推我。
我没动,只是看著他。
他推了几下,见我不为所动,抿著嘴说:「你去吃。」自此,他再也没违反过我的警告。
我是他全部的弱点,他为难自己都学不会为难我。
仓库里有一种淡淡的药酒味道,闻著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呛鼻子。
而天气放晴,总算扫开了一些阴霾。
烧退下去了,他站了起来,甚至觉得那几天的骨头痛得不是太过厉害,第一天起来就忍不住去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拳击。
我也没管他,他坚硬习惯了,只要他身体真正的好了,他做什麽我都不会说什麽。
这一天,我叫胖子搬了几瓶药酒回仓库放著,他倒好,堵住门不许搬东西的胖子进来。
我走过去,他就皱著眉看那些瓶子,然後看我,又朝空气中抽了下鼻子,直接对胖子说:「拿走。」我懒得跟他多说什麽,只是朝胖子说,「搬进来。」走过去拉著他的手,让他让路。
他不肯,瞪了我一眼,还是看著胖子。
我无可奈何,只好说:「我把这些放厨房里,你加个柜子,就看不到它们了。」我都不嫌它们丑了,他嫌什麽?这榆木脑袋。
他摇头,抿著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