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装药瓶时,那些瓶瓶罐罐为数之多让我怀疑美国海关怎麽可能让我们通过,我只好制止,再次提醒:「只去一、两天。」他又想了想,好像觉得我有点理,不整理这些身外之物了,对我说:「我出去一趟。」我扬眉,「哪儿啊?」
今天是星期天,不是他办公的日子。
「礼物。」他又言简意赅。
我纳闷,说:「我娘还缺啥啊?她那些珠宝都能把地中海埋了,你给她什麽她都不会惊喜,免了。」为了挽救我的男人为了一次旅行疲於奔命,我很快地剥夺了我母亲得到礼物的权利。
聂闻涛又想了想,觉得旅行的准备做好了,又没事做了,又去擦地去了……看得我直翻白眼,苍天啊,今天是人类的星期天,不是你的子民的罹难日,他就不能歇歇吗?
我只好去看书。
仓库太大了,他这一整理,整个上午的时候都是要浪费了的。
我知道我是有洁癖,这麽大的地方我也实在收拾不过来,只好等著他下班或者休息日来收拾;但他也用不著一吃完饭就要忙上忙下,我不是米虫,让他这麽一对比,我也快比成了……我不是米虫吗?我坐在沙发上想到这有点发怔,看著正在整理我扔在地板上的书的他,再想想平时都是等他回来做饭才吃……呃,好吧,我是米虫。
但是,这不能怪我啊。我摸摸鼻子想:实在得怪他勤快。
一想,我那点愧疚心也没了,躺沙发上继续看我的书去,上次有关於瑞士的摄影集还只看了一半。
看到迷迷糊糊间又快要睡著时,我被人抱起,我眼睛懒得睁开,问他:「什麽时候了?」「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