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本他以为是出国疗伤来的,结果没时间让他好好悲秋伤月好好疗养一段时间,结果却又为了生存在语言还不怎麽顺溜的异国摸爬滚打,顺带还要养活他那不怎麽熟的父亲的一家子,他容易麽他?
戴海真觉得,他被生下来,就是命运这鬼玩意用他来嘲弄的,要不像他这种性格好样子好的男的,一千个男的里也难挑出一个,凭什麽会死心眼喜欢那麽个东西?靠,他不应该见一个爱一个,吃著碗里的看著锅里的,恨不得多生几双手多抱几个吗?而自己呢,痴情得自己都想鄙视自己。
更让自尊受创的是,那人还看不上自己。
忙得天昏地暗时,偶尔有那麽一两秒想起这事,戴海都想呕血,被自己给恶心的,也是被那个不识货的人给气的。
你看,不再出现自己眼前的人,自己每天累得像条一天被强奸了一百次啊一百次的狗一样,可一想起他还是有这麽激烈的情绪,戴海觉得这辈子自己难逃命运的嘲弄,它就是要活生生地气死他,外带还不给他一声瞎嚷嚷抗议的机会。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自找的,他怨谁去?
除了命运那个不可捉摸的娘娘腔,躲著不敢见人的玩意,他妈的他怨谁去?
一想到这个,戴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处境一好,戴海的课又安排得紧密了一些,他觉得他不能太闲,一闲下来,就有冲动冲回国,像他姥姥拿针绣花一样死命在卫成身上戳,问他:“td老子怎麽哪里不好了?哪不好你说你说,我都改都改……你爱老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