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受……”谭少又重重地抱著他,像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肉体里。
“你难受?”范宗明微抬了下脸,“你哥呢,你还要不要他了?”
话一完,他掀了谭少的裤子,狠狠地打下一巴掌,咬著牙问,“要不要了?”
那一巴掌响得在车子里回声了好几遍,连一直跟著范宗明见惯了他们处事方式的司机都忍不住跳动了下眉头。
谭少发出杀猪般的嚎声,尖著喉咙叫,“要,我要,死都要……”
谭少回了家,就昏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空荡荡的大房子只有他一人。
他爬起来时,冰箱上有字条,是煮饭阿姨的一些叮嘱。
谭少没胃口,拿了瓶水罐了几口,屋外面,知了在声声地叫著。
谭少还记得,年少的时候,夏初时,因为中午他贪玩,非要去水库玩水,玩完了之後又累了,又不想坐公车,就让范宗明十几里的冒著烈日背著他回,他在他的背上睡得可舒服,一回到家,他倒在了床上,睡意忪惺间,他看到了范宗明的汗流满身。
下次,他说,要去水库玩,范宗明只是没耐何地敲敲他的头,骂他,“小兔崽子……”
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牵著他去,路中他懒得走了,他弯下腰,背起他,还会问,“小捣蛋,要不要吃根冰棍?”
明明那是他省著几天不吃零食非要攒下来的零用钱……谭少记得当时他兴高采烈地回答,“哥,我要吃,全都给我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