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太爱了,爱得丧失了自我,爱得那麽纠缠,却还是不能好好爱……所以,痛苦才痛苦得更如铭心刻骨。
谭少想,我该坚强。
我还没死,该坚强点……该……该,该……该坚强点。
就算那时,心已经真碎了。
也该坚强点。
那厢,清晨两点刚加到家的范宗明,握著揪痛的胃看了份文件,抬头向窗外的天空时,突然想起,他家的小孩,要是在这样明亮月光的晚上,肯定是要去游泳池去游几圈的。
他又走到了窗口……看著换了水的游泳池。
可是……
什麽也没有。
那份让他一刻之间就体会到心碎意毁的报告是那麽写著:死者符合状态。
那一份透著死灰的狰狞狞的书面报告,告诉他:此人已死,就算挖坟,他也不在了。
范宗明突然之间,想到这个,他五脏六腑都扭曲了起来。
在漆黑的夜里,他突然倒下了地,摸著自己的胃,觉得自己的的生命太长,想拥有的却没了。
可……可……可……可我是那麽想保护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