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第一意识骇怕的不是自己的武装跟权力,而是,我的小孩,他怎麽办?
如果他被牺牲了,我该怎麽办?
这种骇怕,注定了我在那一天,天翻地覆的那一天我对上级说:“就让它来吧。”
我所对上级所陈述的是,我不害怕。
我不害怕接下来我所付出的一切。
那一天,新一任的最高领导人上任,我的上级说:那麽,我们慢慢等吧,我们要的,就是要熬过这五年。
过了这五年,没出太多差池,接下来的,就是他。
他上去了,我该轻松了些许。
但太可怕,我在全世界周游各地,建立各种功勋,他还是没成为最上人。
我的上级又说:“宗明,要再五年。”
我看著他那张充满智慧的脸,再次妥协,好吧,我再等五年。
我知道,这次所牺牲的,代价怕是结局好不了。
可是,这个国家,太需要改变了。
我无法抗绝。
那是太多人的命运。
小孩太叛逆了。
他哪天觉得我不爱他,他就会哭著不见我,然後消失无踪。
我隐於幕後,已经是不能有过大动作免於另一方的关注,可他,还是那般任性,我受伤回了国的那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话那头,他吼著:“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