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首要条件,那就是要剪断依赖。
“哥,别管我想什麽……”我伸出手制止住他的举动,“你只要知道我总是会回这就好了,现在,让我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出门。”
我放开他的手,倚到一边,让肉体的极致疲惫把紧绷的神经战胜,陷於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早上起来时,外边是阴天。
下楼中往下看时,游戏池里的水碧蓝清湛,不远处的跑步机上,他戴著耳机在说话。
他也看了上来,脚步慢慢地停上了下来,朝我一点头,拿起毛巾往客厅里走。
我到餐厅时,他已经在那,拿起一份报纸扔到装著冒著热气的果汁的杯子前面,“坐。”说完,拿著锅铲的手在煎锅上翻了两下,煎蛋刹那一塌糊涂全部散开。
他看了锅子只两秒,果断回身按了墙壁上的键:“叫个会煎鸡蛋的勤务员进来……”
他说完,我无可奈何地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记得小时候七妈跟七爸出门几天,煮饭的阿姨迟到了,我饿得撒野大哭他没办法只好进厨房,结果一打鸡蛋下去就没一个完整的出来。
我被七妈的厨艺挑剔得认为蛋不完整就不好吃,打死也不吃他努力下来的残品,於是他只背著我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手里还握著两鸡蛋满大院去找会煎鸡蛋的人。
他看著我笑眉头又皱了,坐在我对面,“先把果汁喝了。”
“我现在什麽都吃,不用麻烦人了。”我喝了一口。
他看我一眼,停顿了一下,说:“去把稀饭自己端上来,鸡蛋让人煎吧。”
此时,门外有人喊了声,他让进来之後我已经把稀饭给他和我乘上了。
“等会要去哪?”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