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炎顺著他的眼睛看著窗外那片就算黑暗也让人感觉辽阔的土地,他完全掩饰不住怆惶了,他说:“上校,我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
范宗明说:“从今过後,又是另一翻天地了,我不认为你非得跟我走,你要是留下,我就让你留下。”
潘越炎说,“我留得下吗?那麽多事都过去了,上校,我没有回头路走,只好希望您能带领著我们走下去。”
保家卫国建功立业都算是最大的理想,潘越炎希望一直都走下去。
他看著像北极一样冰冷坚决的上校,希翼著,梦想的他方,没有後悔。
直升机下地不一会,远处,一条像上了发条的人影快速地往他的方向奔腾。
范宗明一直严肃冷峻的脸上有了笑容,在那人的十米处,他伸出了双手,不一会,那人就像在半空中飞翔一样飞奔到了他身上,腿已经飞快熟敛地缠上了他的腰间。
他起的名的小孩,谭恋知,没有说话,只是傻笑著一张脸,一路奔跑掩饰不住气喘吁吁却还是狠狠捧住他的脸一个接一个地往他脸上猛啾著吻,他笑得没得没法言语,就是一个劲地亲著范宗明的脸。
好一会,亲得再没有力气了,小孩笑倒在他的怀里,乐不可支的模样,那眼睛都因为笑只能成了一条缝,他半偏著脸,朝范宗明笑得那麽明媚欣喜,那张有杏眼,挺鼻,薄唇又笑得那麽完全不知所然的白皙的脸上全是没心没肺,但好完全藏不住别人的脸跟眼里全都有著他。
那是纯然的喜悦,范宗明相信,就算给怀里的这小孩全世界,他也不会像此刻这样笑得那麽无拘无束再也不渴望其它。
“这麽高兴,嗯?”范宗明抱起他,笑容再也止不住。
“那可不?”小孩高昂著噪子,趾高气扬,“他妈的以後你都可以陪著我了,老子受够了你当兵了,妈的部队再也不会跟我抢你了,靠,从今以後老子就是第一帅。”
拥有他,他就是第一帅了,不要别的,就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