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炎神色莫辨地走了出去。
“别行礼了……”范宗明制止副手的动作,“说。”
“行踪到特区就全断了,完全没有留下的线索,我从来不知道谭少有这等能耐,他一个人没跟任何人接触就地蒸发了,我留了人四处搜索。”心腹报告完毕,苦著脸看著范宗明。
“不要再跟了。”良久,范宗明说。
副手惊讶,“真不跟了?”
范宗明看著窗外半会,轻轻地点头,“不跟了。”
既然放了飞,那麽让他去把自己的翅膀长硬吧,自己得舍得放手。
副手看著他的上司生生地笔头镶进了手心,一条浓稠的黑红的血像条小溪一样流到了地板上,然後说出了淡淡的“不跟了”的三个字。
副手清楚记得,那天之後,他上司的烟瘾从一天半包到了二包。
再後来,又是好几年过去,范宗明跟战术小组开完会,对副手有些不确定地说:“不会出意外吧?”
坚不可催的男人不同寻常略带迟疑的口气让他的副手不带思考迅速地说:“肯定不会,他是精锐部队最好的枪手。”
想要打不中要害,肯定会打不中。
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那位最好的狙击手确实是最好的,一击中弹。
范宗明看著报告好久,抬起眼来眼里都是红的,他看著那位履行了“职责”的战士半晌没有说话。
最後,那位战士的脚步虚动了一下,他才挥了挥手,叫人出了去。
副手上前低声地问:“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