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闻言谭少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这可好,准又把他吓个半死。”
魏方看著他笑成那样眉头间皱了起来,最後叹了口气,“你好好跟他说,只是个简单的复查,别……刺激他了。”
谭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伸手抹著眼角的泪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晚上范宗明回来听到谭少说要回去看病,拿筷子的手松了下,筷子从他手中掉了下去……半晌,餐厅里都没有声响,除了几个迅速出去的副手轻微的脚步声。
“病又犯了?”范宗明最终出口,捡起筷子放到一旁,慢慢地说著。
“呵,”谭少轻笑,眉眼间有些轻嘲,但转瞬即逝,“哪啊,复查呢,魏方下的刀子和药也就他能查得出名堂,不回也得回。”
“不是一直在吗?没查?”不是一直都在山寨里,这麽长的时间不查,回来不到几天就要再回去了?就这麽不想与他在一起?还是,病,真又犯了?
很显然,谭少不在意他这麽想,他笑著,甚至带著一种恶意的愉快情绪说著,“你们要的货,原料都必须从俄国弄,我在俄方呆了一年,只回去过我那两次……离上一次检查也快一年了,魏方这不为我好嘛,省得等复发时又要动刀子。”
范宗明任他家小兔崽子一句一句无所谓地说著把他的心一刀一刀地割著,依旧冷静地问著,“要几天?”
“谁知道……”说著,谭少看到他的脸,笑意沈了下去,淡淡地说,“不知道,如果有别的事可能就接著去忙了。”
有生意,他自然得去谈,他要还张健的起始资金,要应付军方大胃口的供给,这麽多的货要卖出去,这麽多的原料要买,哪还能像以前一样有那麽多的时间在他面前胡闹。
“妈下午打电话来说我们房间的被子晒过太阳了……”范宗明依旧不轻不重地说著,把鱼挑了刺放到了小兔崽子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