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後,别墅里别的人也都走了,只剩下他们。
范宗明一直没有说话,谭少也没有。
桌子上摆的不是花瓶,是沈黑的大气沈朴的椭圆瓶,里面载的是一种以前谭少回母亲家乡时带回来的一种小棘树,尽管名字里带著棘字,也只是叶子里带一点刺,看著尖利但不会刺伤人……谭少喜欢,范宗明就带了回来,并且把它置成了盆栽摆放到了桌上,四处可见。
谭少看著桌子上的小棘树,看得久了有点恍惚,以为荒芜得已经不见了的情绪又一点没有自尊地涌上了四肢。
他还以为他真的无坚不催了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好多事都不再是计不计较的立场了,而是,真的不在乎了。
所以,想想那些好事吧。
时间还是要接著过的。
背不背叛,重不重要这种事,已经了有了它的轨道了,他已经无力去改变它们的轨迹,也就尝试著去接受它们。
用一种坦然的,漠然置之的态度。
他回过头,他哥在椅子的那头闭著眼睛坐著,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