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只是厌倦了他一直处在第二位……爸,他只是厌倦了,也明白了,彻底放弃了。”说完,范宗明上了去医院的车,疲惫地闭上了眼。
车子路过一处他们小时候常去的地方时,他摇下了窗,孤独突然像毒蛇一样在他身体恣意地噬啃著每一处细胞……窗外的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了,不再是他们小时候那处景样了,而他的恋知,也一样改变得不成模样了。
爱这个东西,总是想让理智去战胜它,可到了最伤心处,才发现,爱的伤是无药可解的,谁也没有能力能让两个人忽略其它能一直爱到死。
人总是贪求太多,要得太多,面对你越爱的那个人,你贪求的,要的更像是没有底限,老觉得等事情好转了,你会回报得更多。
可是,这样往往会弄巧成拙,人心不是橡皮,老是能捏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他哥有两天没回来,谭少想了想,还是决定没问。
没人说,那还是不必问吧,他哥想让他知道的事,他再知道也不迟。
免得多问了,有些人就心惊肉跳的,他是回来安生过剩下这点日子的,不想再与谁作对。
再说,他身体也不是很好,精力有限,偶尔睡一觉醒来精神好点,也还是带著点倦怠……一退休,人懒下来,精气一松懈,本来就像盘散沙的身体就真的像盘散沙了。
魏方倒是说得好,这样还能多撑几年,要是强撑著,哪天一背过气就真救不回,这样有气没气的拖著,可能活得比反倒长一点。
所以,等他见到魏方出现在他的院子里时,他就挥了挥手,说:“滚,老子还在半死不活地拖著呢,不用你来救。”
魏方带著他徒弟魏碑来的,那老实青年见谭老头一伸出手就赶紧抓住把脉,报告他师父好消息:“师父,气息还算平稳,不会突然嗝屁,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刚才实验室滚出来的老实青年恨不得立马滚回实验室里去,他出来的时候实验品还没完成解剖,他於心难安地想回去继续。
魏方瞪他,指著来时的路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