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没有闻昱成的日子是那麽的艰难,就好像把脚底那根与地面接触的骨头抽离了,生活变得轻飘飘得一点实在感没有。
而他现在就是飘在半空中,惶恐且不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单炽翼在半个小时後撑著桌面撑起了半身,重重地喘了口气。
生活在继续,他一定得摆脱这种要命的情绪。
凌宵晨说得对,是他自己自行结束的,这些都是他该承担的。
日子过得再痛苦,他也必须活下去。
几日後,台风又再登陆,半夜温度从原来的二十几度突降到了十度以下,早上母亲打来关心电话让他注意保暖时,单炽翼发现昨晚在常温里未开空调睡的自己已经感冒了。
他这人感冒不得,一感冒就会喉咙发炎好长一段时间,吃药打针均无太大效果。
与闻昱成在一起他只感冒过一次,之後就被照顾得再也没得过一次感冒,单炽翼不得不觉得闻昱成的管家是个完美管家,他总会降温的的第一时间内出现及时递上说是闻昱成让他加穿的衣物……而每个寒冷的晚上,男人都躺在身边拥抱著他,他又哪有感冒发烧的机会?
看著地板上自己半夜因懊丧烦躁踢在地上的被子,单炽翼无声地清了清喉咙,用著最自然的声音告诉母亲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