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完全绝了念头的那年冬天後,怕是叫他名字叫得过多,他已经不再跟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甚至,到如今,他的名字要念出来都要在舌头上打个转,遗忘之後已经生疏了。
秦峻爬了起来,笑了笑,耸了下肩,去冲了澡。
其实汪汪大可不必担心,那一年开春他就熬过来了。
现在剩下的无非只是为过往嘘唏几句,老大不少的了,哪还有那麽多力气像年轻时那样再为谁死去活来,千回百转的。
顶多,因为他是曾经真爱过的人,所以还是希望他幸福。
真的幸福。
过了一个多月,秦峻再次去了咖啡馆,天气暖和了点,最近可能吃鸡蛋吃得多了,身上多了点肉,汪汪一见他,说,“气色好多了。”
秦峻嘿嘿一笑,“我是帅哥。”
汪汪翻白眼,“我能指望在有生之年你脸皮薄点不?”
秦峻摸下巴思考,痛心地说,“这事,咱们下辈子再商量成不?”
汪汪砸了他一个蛋糕一杯牛奶,兰花指一指,“边儿坐着去,好狗不挡道……”
秦峻咬着面包,乖乖拿起盘子往窗边他的宝座去了。
身上的大衣汪汪早就拿了去,他穿着黑色的针织衫,头发好久没修理有点过长,头一低喝了口牛奶,都快垂到了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