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车就好。”他迈出开了步子。
“你吃药了没有?”徐小添在他身後契而不舍。
徐誊涛顿住,回头说,“小添,别围着我打转。”
脸上的温柔笑意全部藏匿,眉目间隐含着退而不散的忧郁。
徐小添情不自禁咬了下嘴,“我去跟他道过歉的。”
“我知道……”徐誊涛回过身,匆匆地扔下一句谢谢,走了。
徐小添看着他穿的那件浅灰的薄风衣,衣带在清晨的风中飘着,脚步再也提不起跟上。
这件衣服他穿了好几年,无论他买多少他都没换过,就像他的人一样,过於长情,对於过去的事情总是丢不下。
一件他送的风衣都能让他依恋这麽久,那麽人呢?或许他无论使上什麽办法都得不到他吧。
他苦笑了下,看着他走远,救他的恩人已经从健康慢慢被磨得衰弱起来,用一种不着痕迹折损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就算再如何,他也只爱那个人,信守着当初他给那个人的承诺,爱他一辈子。
中午起了风,天色也暗了下来,怕是要下雨。
徐誊涛从实验室出来时,他带的学生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笑了笑拒绝,学生踌躇了一下,问他,“您家人身体好点了没?”
徐誊涛愣了一下,微笑着说,“好得差不多了……”
“要不要我们去看看他……”学生马上热情地问,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也随即附应。
徐誊涛依旧笑着,只是因思索笑意淡了一些,他慢慢地说,“不用了,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