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就他们俩人,基本没几个人进来,当冷酷有型穿著精雅的男人收起黑伞推开门时,门外路人皆不禁多看了几眼。
聂闻涛把伞放角落里,无视於另外一个人,走到王双唯面前蹲下,把他身边的碟收起,王双唯戴著耳机鼻子里还哼哼几声,他来了也没掀开眼皮看一眼。
扔完最後一张碟,王双唯撑著地板要起来,手还没碰到地,被聂闻涛拉住身子一立站了起来。
王双唯眉开眼笑,手顺势一伸把耳机摘下,抱著聂闻涛的腰,亲吻了下他的唇,还在上面舔了一下,说:“来了。”
聂闻涛“嗯”了一声,再看了看地板,说:“天凉了,下次别坐地板。”话是说给王双唯听的,可是後面的老板听著脑袋一低,在备忘录上写上了:给祖宗地毯。
上次祖宗的男人来了,拿著枪指著他头说:“少根发毛,横著出去。”
他是良民,自古不跟恶霸争,只是可惜了,那麽个像模像样的人,找了个这麽个莽夫做男人,要是……唉,美丽心情不要再提,亏得他曾以为会有美丽邂逅。
王双唯用鼻子蹭蹭他,笑开了嘴,说:“饿了。”
聂闻涛弯腰把地上的碟全部拾起,人到中年的聂闻涛脸不再凶狠,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深沈内敛,甚至带著几许不羁的优雅,他看著他面前的男人,手伸过去,很多年後的今天,他已经学会了主动去牵他的手。
“想吃什麽?”他问。
“随便。”王双唯把俩人牵在一起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间吻吻,在聂闻涛付钱的时候趴在他身上下巴一磕一磕地随著店里狂乱的重金属音乐点著,聂闻涛任他砸著他的肩膀,还得控制著不让自己的骨头碰疼了他。
聂闻涛牵著他出了门,外面雨势很大,王双唯眼睛发亮,说:“难得啊,我都没发现……”一作势,就要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