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涛抱住了他,什麽也没说,没说听,也没说不听。

俩人回家,路上聂闻涛背著王双唯,王双唯靠著他的脖子,不言不语,他们说,无声胜有声,王双唯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焦虑,从未有过的焦虑,他为他身上的男人担扰,他怕他不幸福,他怕他前辈子受了太多的苦,下辈子有了他也没得到太多的幸福。

可是,聂闻涛边走著边说:“你不要想太多,你在哪,我在哪,什麽都会变,我不会变。”

王双唯又苦涩又幸福,心疼又心甜,说:“我希望你幸福。”

“我很幸福。”聂闻涛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说:“你给我的,比什麽都多。”

王双唯看著他墨蓝眼睛里的坚决与执拗,惶惶然的心慢慢落地,他倾过身,吻住他的嘴边,说:“无论如何,你都爱我?”

聂闻涛想回答,王双唯吻住了他唇,说:“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一场阴影消散,俩人回了家,聂闻涛在浴缸里让王双唯靠在他身上,替他按摩,粗犷的手并不粗鲁,每次劲道都适中,每次都不会出错。

王双唯不愿纠结太琐碎的问题,他知道他现在最怕的不是死亡,他怕的只是聂闻涛幸福得不够。

如果一切聂闻涛的一切都是能由他给的,无论欢喜还是悲伤,他愿意亲自来给,在之前,他确定的是聂闻涛愿意接受他给的一切,他想知道他给的,其实就是聂闻涛需要的最好,他想让自己来替聂闻涛判断,他想亲自来给他最好的。

他以前想自私,让聂闻涛为他疗伤。

现在,他想让聂闻涛幸福,因为他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