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倒在枕头上,没趣地叹了口气:“啧,真没意思……”偏过头看了看大咧咧放在书上的保险套,又愉快地笑了起来。
决定去寒江,是天太热,王双唯厌烦了空调的冷气,说要避暑,聂闻涛拿回来了寒江的资料,那确实是一个避暑的胜地,一大群梯田包围著一大条从山下狂奔而小的河流,水是寒的,所以叫寒江。
寒江刚被开发,去的人不多,聂闻涛开了越野车,从城里到山里,十几个小时,没合过眼,反倒是王双唯开著窗户吹著风,睡了个塌实,一扫空调多日的萎靡。
聂闻涛只偶尔看看他的脸色,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试探下体温,觉得没有太多差异,就一直认真看著前路,山路很危险,高高低低,并不是很好开,寒江在山里头,得饶过三百多里,才能真正到达山里。
走了一半路,夜有点黑了,风吹来有点冷,王双唯被冷风吹得太凉爽,慢慢从睡眠里醒来,看著旁边的聂闻涛,还在握著方向盘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坐姿因为长途开车有一点点的松散,但还是相当警戒的。
聂闻涛见他醒来,把车速减慢,停要路边,王双唯一看,底下全是丛山峻岭,树木繁盛,心情愉快了起来,拿出相机,就著角度不停地拍了起来。
聂闻涛先是把带来的冷藏的汤给他喝了一点,看著他不太想喝,就收回了手。
王双唯打著刚醒来的哈欠,把相机递他手中,转手聂闻涛又放到後座,他问:“还有多久才到?”
聂闻涛淡淡扫了下表,说:“得三个多小时。”
“夜里走山路,行吗?”王双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