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眼睛不会眼开,嘴里却懒懒地说,“你敢,我这拖著,还不是让他活著,你少管我的事。”
吴起然就坐旁边再去画他的画,有时候,他觉得他与王双唯都是被困住了。
人呐,活到最後,图的不是自己了,而是心上那些人的安乐……他与王双唯,心上都有那麽一个人放不下。
往往这些时候什麽办法都是捉襟见肘,人能做的就是忍耐,忍耐爱的人再多些幸福,忍耐自己不要成为那人的负担。
谁都不能与时间这魔鬼相斗。
王双唯醒来时,聂闻涛又回到了家里。
好像只要一睁眼,他都会在身边。
王双唯无声地笑,慢慢走到他身边,双臂抱著他的腰,轻声问:“回来了?”
做饭的聂闻涛放慢了动作,“嗯”了一声。
相处很久,这个男人还是不爱说话。
自小到大,从没见他多嘴过几次,除了年轻时候为他咆哮过的那几次失态,其余时候,他都缄默不语。
王双唯抱著他,都觉得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最近怕是觉得离别之时不远了,平生的多出几丝感慨,看著他在眼睛里,心安之余又有几丝悲凉。
这样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愿意好好宠爱他,与他对酒当歌,纵情狂欢,而不是时时要思寸著,自己走了之後,他又要如何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