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把衣服往边上一扔,有点气势汹汹地往床边走,一掀开被子,就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笑了,走过去,躺下,故意不拉被子,他马上给盖过来,站旁边又不动,我就著浅浅的光线看著他,他的头发眼睛,他的身躯,他的手臂的力度,在黑夜里就像黑色地狱里那藏著的一点亮光,明知隐晦凶险,但瞅著就是让迷失者看著觉得安全。
“头还疼不?”他僵硬地问。
“好点了。”我懒懒的道,打了个哈欠,这小子明知抵抗不了我,还跟我玩这套,早从了我多好,“睡吧,我累了。”转过身,留了半边床给他。
过了良久,他爬了上来,我感觉後面有两只眼睛瞪了我半晌,渐渐地我後背属於视线的热度才消退,过了好半会换之是一人体的温度,我稍稍回过身,那男人闭上了眼,呼吸平缓地进行著,而他的食指和大麽指正小心地捏著我白色t恤的边角的一小块。
看著他那睡著失去了所有凶狠和凌厉的孩子般的脸:“累了,好好睡吧。”我微笑,慢慢睡去,有些东西,总是美好的,如果能得到,人之大幸,必治愈所有伤害与疼痛。
第74章
下午的飞机,胖子要来送我,被我打发,他搔著头不好意思说聂闻涛跟著几个市政府的人在视察工地,抽不开身。
我拍拍他的肩,“这两天谢谢了,你做的菜不错,有时间教我两手。”挥挥手,上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我插著口袋背著包准备过安检,从远处人流中奔来一个人,只见那人我瞅著熟悉,退了个步子,把机票收回,看著那穿得一身工人服的男人跑过来。
聂闻涛跑到我面前,递给我张卡,说:“密码是你生日。”
我扬眉,不接,笑著盯著他看。
他看著我,平静地说:“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