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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著酒嗝,地上摇摇打滚的四五个酒瓶子,再看著倒了半瓶在床上的1856年份从酒窖里偷拿出来的红酒,我点头:“好……”头一个收势不住,打在了床头,发出撞击声。

“你怎麽了?”那边那个男人快迅地问。

“没事,呵呵,”我止不住笑意,我很有礼貌地说:“那就这样,明天你来接我,晚安。”

电话从手中垂落下去,我无力再移动我的头。

朦胧间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摇著我:“小唯……小唯……”

我睁半眼看著那个著急的女人,微微一笑:“妈,下班了……”

“怎麽了?”女人很严肃,摸著我的头。

我偏过,“没什麽,喝多了,睡一觉就好。”

“别任性。”女人的手还要往我脸上碰。

我再次闪过,对她说:“妈,我没醉。”

“让我好好睡一会,妈。”我敛去笑意,看著她。

她走了出去,走前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关门前看了我一眼,然後离开。

寂静的夜里,我抱著自己,清醒又痛苦,麻醉又心灰意冷。

纠结。

纠结。

谁说的?

伤人八百,自损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