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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进去,今天练了一小时多的沙包,满身的汗,得洗洗才能吃饭。

刚想拿水随便洗洗就算凑合了,可一作势想把水倒进洗脸盆里那男人就一把抢过去,一桶一桶的水就往浴缸里倒。

我扬眉,在旁看著他的动作。

浴缸半满,七桶水也就留了二桶,我问他:“你呢?”

他把桶子拿出去,边走边说:“不用。”

“怕浪费?”我笑,这家夥,吃饭最後碗里一粒饭都不剩下,要他用要喝的水洗澡,怕是杀了他都难。

那男人不答话,接著把桶子拿出去。

他一进来,我已全身脱光钻到了浴缸,喃语:“怕浪费,就不怕我浪费了。”

那男人停住往外的脚步,说:“你用,不算。”说完又头也不回拿著剩下的桶子走了。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聂闻涛就走了,晚上他压根儿就没合过眼,背著我躺在那边一动不动,我装做睡著,他就转过来把手轻轻放我背上,然後又轻轻翻过身,如此,周而复始。

我懒得逗他玩,半夜过去熬不住困就睡了过去,任他自个儿折腾去。

大门哢嚓响时浅睡的我被惊醒,我瞠目结舌地看著聂闻涛抱著一盆绿色的盆栽走了过来,当然,我惊讶的不是他在上午的时间在屋里出现,而是他手里抱著明明是价值不菲的兰花绝品──绿云。

丫的,这男人哪弄来的?

“哪来的?”我坐起身,赶紧从床上蹦下来,走到他旁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