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然被伤了腰,倒在了地上,黑色衣服上,鲜血染成了诡异的画面……他的嘴角,却含着笑。
西街老大停了手,扶着伤着的右手,制止了旁边兄弟要砍下去刀的举动,咬牙说:“吴少爷,不能欺人太甚,请你高抬贵手。”
吴起然在地上呵呵直笑,蜷着身子,笑了半晌,对西街老大说:“你们走,我不会说,给王少打电话。”
西街老大拖着身子走了,後面的两兄弟走之前吐了口水在吴起然旁边,骂:“狗仗人势。”
吴起然笑,笑得嘴角满是血,咳了出来,脸靠着冰冷粗糙的大地,看着血从自己嘴里流出,自言自语:“看见了没,谁都知道,离了他,你什麽都不是。”说完又好笑般咯咯笑起来……深夜的暗角里,有人笑得毛骨悚然,听来却像是哭泣。
王双唯赶到,只好把他拖了回去。
问他:“为什麽这样折腾?”
答:“我想死,想死得不得了。”
又略带遗憾地说:“可是,没死成。”闭上了眼,灰白一片。
吴起然说:“小唯,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别告诉我哥。”他没有看王双唯,他只是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上面又扎着针孔,医生在旁看着他们说话,拿着固定的绷带。
王双唯走了出去,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大厅,对坐在下面的老人说:“姥爷,人到底要怎麽才会活得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