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穿著黑色衣服,定定站在那里如石头一样坚定,从头至尾一个字也没说。
他的後面,排著一排人,近三十个高大的保镖挡住了墓地的入口,任谁都无法进入。
“这是你要的……”姚涵江举起了手中的牛皮袋,“最後的一张文件签名在这里面,人我们带走,这个是你的……”
周时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睛,眼睛冷酷无情没有一点波动。
“周先生……如果他欠过你什麽,他也用命来还了……您还有什麽不满意的?”医生在风雨中冷笑了一声,“还是,您觉得不够作贱他舍不得连个死人也不放过?”
“这是文件……”姚涵江把东西送了进去,雨水打在牛皮袋上啪乱作响,可没人伸手接它。
姚涵江跟医生对视了一眼,最终医生清了清喉咙,问:“周先生,请问我们能不能把人带走。”
听到这里,周时缓慢地摇了摇头,模糊地笑了一声,“不能。”
“拿什麽来都不能,除非他活过来,要不,他只能埋在这里,埋在我坟墓的旁边。”
我终於做了件不在你预料中的事了,你是不是连生气都不敢?然後只敢睁著眼睛说你有多委屈?
黑暗袭卷了整个天空,被美丽湖泊跟树林包围的墓地里,浸在大雨中的黑色男子对著洁白墓碑低语,说著说著他大笑了起来,然後用手……拦住了眼睛。
赵辛敲门时,手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