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什麽,该要谁去死,下起手来,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天经地义般一样。
这样的人,许看确实运气不好,赵环世整个身边的人大都如此,一想明白了,心冷得自然比谁都快。
认清现实也是一夕之间就可以弄明白的。
人以群分,群以盘居,不是你的地盘,探了点脚进去,千万就别以为那就是你的家。
只要那事到临头的一棍,就可以把你打回原形,让你彻底认清。
许看吞下饭,吃了个干净。
躺了几小时之後,下午他摸著一路上能碰的东西支撑著身体去了洗手间。
他拉完淡瞥了一眼满是血污的马桶,冲了水,清水扫净污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可能下方刚才的血流得太多,他脚站不稳,差点在光洁的欲室里摔倒,但就算及时扶住了洗手台,还是把腰撞了,不一会就迅速的乌青了,不能动一下。
等了半小时,腰好像能动了一点,他回了床,老迟又敲了门,微驼著背又拿了食物。
许看终於正眼看他,不明白,这个老人老得快要入土了,这临死都还要帮著主子玩弄人,这是过於忠心还是他看著他的凄惨模样那慈祥的老脸下也正兴奋扭曲地高兴著?
还真是什麽都不怕的人,快要死了都不怕报应……许看伸出手,拿著他递过的苹果,慢慢吃了起来。
他刚吃完,赵环世就站到了门口,皱著眉毛看著他手中还没丢的果核。
“少爷,你回来了……”老迟转过弯,躬了下背,笑了一笑,眼睛里少了看著许看时的清醒,多了丝浑浊。
“迟伯……”赵环世走近,伸出手探了下许看的额头,淡淡地说:“现在起给他吃点流质的东西,你身子骨不好,这些事我交待别人做就好,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