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可以用更好一点的方法,例如找个好点的地方坐坐谈一谈。”
他把头往后斜了一下,几辆车子停在了巷子外面,几个黑呼呼的枪口透过车窗对着小巷。
他有把握让这个男人死去,当然,他也有绝大的可能丧生在扫射之下,他相信,他的身体这个时间不太适合子弹的招呼。
他把棒球帽拉低了一点,率先走出了死巷。
背后的男人耸耸肩,二根手指往前压了一下,车子训练有素地驶开。
他又悠闲地跟在范澌背后,不急不缓,不过,这次距离近了点,他们只有一个步子的距离,让外人看起来他们走在一起像友人,像兄弟。
范澌不习惯跟人之间这样的距离,他停下,等着背后的人前走一步。
他停,李呈天一停,还侧过头对他礼貌性的微笑。
他快走几步,李呈天也还在他身边一步的位置。
这让范澌相当困扰,解决困扰的办法就是不再行走,于是他走进当面的一家咖啡馆,不再试探那人的底细。
如果他是个好杀手,那么,范澌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猎人,专猎杀手的好猎人,他以前遇见过一个这样的人,不过,很可惜,那个警察还是死在了他手里。
他一直觉得那人是他见过的最棒的警察,如果不是他逼得太紧,他都想留下那个人好好玩玩猫跟老鼠的游戏。
如今,他又碰上了这么一个人。
他觉得他冷淡的细胞有点跃跃欲试了,而且这个人据说还能解开他研制的病毒,他想他有点兴奋了。
也许兴奋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多得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了。
上午的咖啡馆,冷清安静,轻音乐飘散在空气里,显得格外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