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树枝不正常折断的痕迹,毫无声息的搜索与潜行,这些科目在试训已经练过无数次,可是陆臻仍然觉得惊叹,因为没想过原来有人可以做到如此行云一般的流畅。
接近到一定的范围,暗卡明哨增多,无法再向前,不过凭借地面上的履带车痕也足够判断出红方的军事规模以及营部的大概位置,夏明朗把经纬坐标系传给蓝方的炮团,半个小时之后火炮从天而降,标记战损的白石灰溅得一天一地。
“这简直就是屠杀。”陆臻轻声道,他与夏明朗一枪未发,已经重创了一个重装营。
“你觉得不公平?”夏明朗道。
“难道公平?”陆臻反问。
“哦,那要不要向演习指挥部投诉?”夏明朗转过头,墨绿的油彩涂了满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幽幽然发着光。
“不用。”
“哦?”夏明朗诧异:“那说说为什么?”
“不对等战争,要得就是不对等。”陆臻有点心酸。
黑暗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可是陆臻莫名其妙的感觉夏明朗在笑,但是夏明朗马上给了他一个短促的指令:“转移了,跟上去。”
“队长,你认为他们会去哪里?完毕。”陆臻在奔跑中压低了声音用电台交流。
“你说呢?完毕。”夏明朗在一个隐蔽点停下,警戒前方。
“夫子果真循循然善诱人。完毕。”陆臻越过他,进入下一个物色好的隐蔽点。
“那就满足我啊!完毕。”
“初步估计战损三分一,目前两个选择,留下来继续牵制,向附近营团转移,不过我无法确定判断。完毕。”
“你觉得哪个选择对我们更有利?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