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看到这些。”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转过身来。
“我只想对自己的过去多一点认识。”双手撑在身体两侧,铭尘慢慢坐了起来,窗外有微凉的风吹进来,没有如镜子一般的湖,也没有翠绿的森林,他并不在森林公园的湖边别墅里。
没有看到何文宣也没有看到何文瀚,对于睁开眼睛就看到何鸿雪这个麻烦的男人,铭尘稍感意外。
“人们总是羡慕上帝的全知全能,但这其实也是一种负担,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只会徒增烦恼罢了。”何鸿雪看起来十分平静。
“文宣给我的册子里并没有写明,我不可以唱歌。”看似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脖子,铭尘微微皱了皱眉头,仿佛仍然对昏迷前的记忆心有余悸,感谢这身体的虚弱让他不用装晕就直接晕了。
“你弟弟恨我,他想杀了我,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当初要救我?”铭尘看着何鸿雪,试图从对方平淡无波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点点破绽,“我只是一个不再年轻的宠物,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在意。”
从凳子上起身,何鸿雪缓步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他端详着男人有些虚弱苍白的脸,铭尘看起来比上一次分开的时候又瘦了一些,男人低着头似乎不愿意和他对视。
当何鸿雪伸手握住了铭尘的脖子时,铭尘闭上了眼睛仿佛随时准备好被掐死,脸上一片毫无生机的死灰色,只要想象自己是癌症晚期就行了,虽然不是那么逼真,但凑活着用也够了,他又不是真的想被掐死。
何鸿雪的拇指轻轻摩擦着他的脖子,手指绕到了后颈抓住了他的头发,下巴被迫扬了起来,很快就感觉到轻柔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我会在意。”安抚似的亲吻着男人的脸颊,何鸿雪搂上了铭尘的腰,后者重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何鸿雪,眼睛里是明显的不相信。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微笑着在铭尘额头上亲了一下,何鸿雪转头望向门的方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