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柜边,点开未接来电,一条家里的,一条张默芸的,还有几个是认识的同学。
除了家里和张默芸的,他一个个回过去,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该沟通的问题沟通好,这才转身去卫生间。
洗漱完出来,手机铃声催命似地再次响起,张顾寒熬夜鲜少第二天头疼的,今天却是个意外,太阳穴突突直跳,那铃声听得他脑壳生疼。
但他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接起,揉了揉太阳穴:“喂?”
“睡醒了?红楼食堂吃饭。”
张顾寒靠着桌子,揉揉太阳穴,眉头拧起来:“我还在宿舍,你先去,我马上。”
“那你快点啊。”
挂了电话,张顾寒一个人撑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太阳穴平复后,他从柜子里拿了衣服鞋子换上,钱包手机钥匙一拿,关门走人。
十二月潮湿的寒风刺骨,就算男生也会穿羽绒服,但张顾寒牛仔裤白衬衫,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呢绒外套,扣子也不系,下楼的步伐不紧不慢。
刚走到楼下,看到一个套着橡胶手套拿着大拖把穿着学工制服的中年男人在宿舍大厅拖地。
张顾寒觉得眼熟又陌生,同时怪异无比。
眼熟是因为那个男人和他们宿舍楼的某位楼管阿姨长得很像,陌生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至于怪异——一个中年男人,怎么戴着那些阿姨喜欢的圆形金耳环?还有他拖地的样子,绵软无力拖拖拉拉,完全不像个男人。
但这股怪异并没有影响张顾寒,他走出宿舍楼,直奔二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