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衡站在一旁,没顾上口罩,从梯门合上开始,他的目光就没从江湛身上挪开过。
两人又是如常的对话。
柏天衡:“四个小时?”
江湛:“那是你,我开没有四个小时。”
柏天衡:“你学车的时候,教练没教你不要超速?”
江湛好笑:“我又不是国内学的车,国外只要你自己练,去考了通过就行了。”
又懒懒道:“路上空,还不是随便开。”
柏天衡提炼了这几句话里的重点:“你没国内驾照?”
江湛倚着电梯,哼笑,侧头转眸,目光从帽檐下探出:“有的,之前有次回国,有空就顺便考了。”
又懒懒地问:“柏老师要检查吗?”
柏天衡反问:“你过来只是为了给我检查驾照?”
相互的不动声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他们愿意,有条线,他们谁都可以不去试探,不去触碰,不去越界。
但公演录制结束后,无论再怎么不动声色,有些实质上的东西,早就变了。
那只尾戒,如今都在江湛手上。
所以,此刻的不动声色,全是克制。
柏天衡克制到连口罩都没有摘。
江湛克制到,口罩摘是摘了,帽子没有动,他怕眼神交流过多,又控制不住开始玩儿火。
没人说话,电梯里一下子静了。
江湛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是沸腾的久违的鲜活。
四个小时又算什么,十四个小时,他都可以开。
江湛突然又想,柏天衡开的那四个小时,是不是和他有一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