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柏天衡换了只手,捏着江湛的腕子,两人一起继续往前。
头顶花灯从蓝变粉,从粉变红,映在面孔上,掩饰了江湛逐渐红透的耳尖。
他转头看了柏天衡一眼,柏天衡也转头,视线从帽檐下探出。
江湛由衷地夸了句:“胆子真大。”
柏天衡弯了弯唇角,在川流的人群中说道:“光明磊落。”
江湛:“不怕被拍?”
柏天衡圈着腕子的那只手捏了捏,指腹轻轻刮蹭:“拍到了就说人太多了,握住手腕,以防走丢。”
江湛神情渐变:“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一条花路,有人往南,有人往北,前后左右都是人,人挤人。
快到尽头的时候,人群中,柏天衡捏着江湛腕子的手缓缓下挪,掌心相贴,牵住。
干什么?
柏天衡牵着江湛走出花路,没入夜色中:“不干什么,都说了,约会。”
江湛的心跳传到耳膜,所有的感官都在相牵的两只手上,他的掌心有点凉,柏天衡掌心的温度穿过层薄汗带着湿润向他蔓延。
夜色是个好东西,挡去了光,遮去了视线,还掩盖有些人的心慌意乱。
江湛出神地想:不是柏天衡胆子大,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胆大。
走了一段路,柏天衡回过头,问:“你手心怎么那么烫。”
江湛在昏暗的路上瞪他:“别没话找话。”
柏天衡哼笑。
又走了一段,柏天衡问他:“现在觉得甜吗?”
江湛嘴硬:“不甜。走累了,要喝水。”
景区里有流动摊位,两人过去买水。